第(2/3)页 而令人感觉好笑的是,他似乎满心期待着约翰母亲肚子里的那个属于他的孩子——一个男孩的降生。 似乎所有人都如此确信,那就是一个男孩。 就在道路旁不远处的森林里,约翰隐隐看到了三根残破的石柱,几乎隐没在高大的羊齿蕨丛中,灰色的柱身雕刻着奇异的同心图案,中间那根柱子刻了一张人脸,饱经岁月侵蚀,凝视着森林深处。 可没等他向着那个方向走去,一探究竟,就被一个女人的声音唤回现实,再看过去,石柱彻底隐没了。 呼唤的女人作着明显的女仆打扮,高高瘦瘦,比起很多男人都要高很多,像一根细长的竹竿,脸色阴沉。 她的声音十分沙哑干涩,让人忍不住捂住耳朵的那种刺耳,但具体说了什么约翰却听不太清楚。 大意是要他赶快回去,跟上爵士和新的爵士夫人的脚步,已经准备好了房间和食物,可以好好休息一下。 约翰没有违抗这种“命令”。 是的,在他眼里这就是一种命令,让他远离了曾经的家乡,而不得不来到了这么一个陌生、格格不入的地方,甚至,要接受一个此前从来没有见过面的新的父亲。 仿佛,原本的父亲,就这么抛弃在了过往,无论什么痕迹都再也留不下来。 以至于,约翰·阿维尔森向他的妈妈问出了这个问题: “为什么要结婚?” 她的母亲慈爱地摸着自己的肚子,急促地吸了一口气,但还是那么温柔,就像以前一样: “我孤单了很久,我们的生活需要支撑,亨利是这个最好的选择。” 她看向约翰,看向他手里正抱着的那本诗集,忽然生起气来,说: “你不该带着它,你已经长大了,应该多看一看这个世界,而不是看这种只会歌颂爱和和平的幼稚的诗集,它什么都教不会你。” 这是在说这本诗集,也是在说约翰真正的、曾经的父亲。 约翰的母亲名叫卡门,只有三十二岁,却已经成了寡妇,因此,在看待事物方面,十分极端,要么无端鄙视,要么莫名地畏惧。 第(2/3)页